又是一個令人傷感的秋天,經過了將近三十個年頭,多的是感情受創的傷痕,一個人獨自走在擾嚷的街頭,腦子裡滿是過往的景象,身旁那些似乎熟稔的味道,一再的讓眼前閃過一幕幕的回憶,有時難掩笑意,有時卻又不自主的紅了眼,是否是老天的捉弄,亦是自己造的孽,每段感情,總是到了最高潮,就漸漸地冷卻了,想到再相愛時所許下的那天長地久,海枯石爛的誓言,到頭來,卻只剩下滿佈傷口的心,每每想起,總以淺淺的苦笑帶過,偶爾,酸了鼻頭,汩汩的流下淚來。
回到了家,脫去自覺厚重的外衣,滿腦子映著的是那絢爛的煙火,和一顆依舊空虛、無感覺的心,唯一的念頭是不斷的咒罵那耗費許多人力、物力和財力的國慶大會,不經意的瞧見那佈滿夜空的煙火,卻令我做噁;接著,一聲老長的嘆息,讓我不自覺的走進了浴室,打開水喉,水柱嘩啦啦的沖向我的臉,眼淚隨之滑落,心裡響起的,是一段常讓我傷感的旋律「Just once. I want to understand why it always comes back to goodbyes. Why can’t we give ourselves a hand and admit to one another. We’re no good without each other. Take the best and make it better. Find a way to stay together.」哼著哼著,情緒更顯激昂,頓時軟了雙腳,手掩著那已分不清沾著的是水還是淚的雙頰,濕了一身疲憊和忘了脫下的衣裳,讓我嚎啕大哭了起來。不知是過了多少時間,我已累的不想去理會那鈴響已久的電話,只是爬上了床,讓自己未乾的空殼和極度空洞的心,抱著棉被,獨自在萬賴俱寂的深夜裡,沉沉的昏睡去。
翌日,劇烈的頭痛讓我不得不從睡夢中睜開眼,好不容易起了個身,迷迷濛濛的拿起那放置在床頭已久的水杯,也不管放了多久,一股腦的全喝了下去,然後又看看昨日未接聽的手機,發現滿是同一個號碼,但沙啞的聲音卻讓我放棄回電;我依然不想睜開眼,也不想再多動一下,只是望了一望窗外那尚未破曉的天空,又闔上了雙眼,只想等待定時在5點半的音響開啟,等著等著,我又緩緩的睡去…….
「Just once. I want to understand why it always comes back to goodbyes. Why……….Find a way to stay together.」我從睡夢中驚醒,耳邊響起的依舊是同樣的旋律,但它並非是從音響中傳來的,而是我的夢中,我拭乾了眼角上多餘的淚水,看著牆上那快了半小時的鐘,心裡不禁暗笑「又平安的過了一天」,似乎是害怕太陽的升起;昏暗的天空,讓我鬆了口氣,略過那不知是響了幾百次的手機,我只是按下了電腦的電源,寫了封E-Mail跟電話裡那些急於找我的朋友們報平安,但我似乎感覺不到「朋友」的存在,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,有的只是回憶而已。
這倒讓我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電影「Gods and Monsters~眾神與野獸」,我就像是那劇中的男主角 ~ James Whale,一個極度空虛,卻又被往事佔據的過氣老導演,用著自己所創造出的角色 ~ 科學怪人,來影射自己的人生,是那麼的孤獨、封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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